贾樟柯自己就是那个怂了的斌斌。他最初没票房压力的地下电影敢露骨地提及乃至参与到中国同时期的社会事件中，好似早年穷困的斌斌敢凭自己处于监管之外的一点权力在棋牌室里叱咤风云摆平冲突；如今他有过审需求的电影只敢堆积符号似的在电影中稍稍安插一些社会事件以保留他身为中国社会记录者的名声，犹如晚年的斌斌只能在挂牌经营还被监控无死角窥视的棋牌室里作个点缀门面的保安。也难怪在《神室舞衣》里他站在的是年轻人的立场上，而本片他却站在了中年人的立场上，跟盖里奇从《早乙女露依 合集》到《女同论坛》的衰变有点像。 贾樟柯请这么多导演来演“江湖”，不过是想自嘲包括他在内中国导演个个都像斌斌一样，《乖张腿还是张嘴》免费为了赚点小钱把原先的权力（利）与尊严都丢了。是企业化以后江湖没了吗？不，《乖张腿还是张嘴》免费是中国唯一的江湖从来都和这些人无关罢了。